第七幕:試劑藥水
淡入
內景病發隔離區—下午
女獄警田蕾,三十多歲,169左右的身高,女1號內門的看守人
醫生李馨芬,二十來歲,171左右的身高,優秀病毒感染科醫生
李馨芬攔下一個抬進來的擔架問道:“這個病人怎么啦?”
一個抬擔架的士兵回答道:“病情發作!”
李馨芬戴上口罩,戴著手套的手摸了摸擔架上病人的手說道:“他不是病情發作,是患了羊癲風,你看他都在顫抖。但眼睛沒有變綠,指甲沒有變黑,牙齒!”說著掰開了病人的嘴巴繼續說著:“牙齒也沒有變黑,怎么會是病情發作。這里沒有空床位留給羊癲風病患者,何況這里也不適合他。你們將他抬回去吧!”
那個士兵問道:“抬回哪里去?如果他不是病患者的話!”
李馨芬想了一下說道:“你從哪里抬來就抬回哪里去!”
兩個士兵只得抬著擔架走向門外,走過一道墻,擔架上的病人指甲變黑,眼睛變綠,咧開嘴露出黑牙齒。
這時田蕾剛好走了過來,叫停了士兵問道:“嗯!你們怎么抬出病人啦?”
一個士兵回答道:“這個病人是羊癲風,不是感染了花子病毒!”
田蕾看著發作了的病人說道:“怎么會,他就是感染了花子病毒呀!你們看牙齒變黑,眼睛變綠,指甲也變黑。”
兩個士兵望擔架上一望,病人肚子正“咕咕”響了兩聲,兩個士兵慌張地丟下了擔架。
病人一下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摔在地上的病人很快地坐了起來盯著田蕾,喉嚨也發出“咕咕”的聲響。
田蕾狠狠地一棍耍了過去,狠狠地打在了病人的頭上。
病人剛想吐出的白濁水猛地又吞了回去,嘶叫著狠抓自己的脖子。
田蕾命令兩個士兵道:“用布條塞住他的嘴巴,綁住他整個人,不要讓他動彈,抬進病發隔離區。以后只許抬進去,不準抬出來。寧可殺錯一千,不可漏掉一個,知道嗎?”
兩個士兵連忙綁起了地上的病人,塞住了病人的嘴巴,把他扔到擔架上抬了進去,田蕾也跟著進去
李馨芬看到又有擔架抬進來就走了過去,看了看兩個抬擔架的士兵問道:“怎么又是你們!不是羊癲風發作嗎?快抬出去!”
此時跟在后面的田蕾插口說道:“他是染病病人!”說著站在了李馨芬面前。
李馨芬看了看擔架上的病人,伸出手掰開病人的眼皮,接著掰開了病人的嘴巴,又仔細看看病人的手,摸了摸脖子說道:“他沒有感染花子病毒的現象啊!怎么病人被打歪了脖子啊?”
田蕾笑了一下說道:“剛才在門口這個病人就發作了,幸虧我及時趕到制服了他。他是感染了花子病毒的,兩個士兵可以作證的!”
兩個士兵望了望田蕾,望著李馨芬點了點頭。
李馨芬望了望兩個士兵,又望了望田蕾,對著旁邊的張弘說道:“張護士過來檢查一下這個病人,看看他喉嚨里面是否有白濁水的排泄物。”
張弘“哦”地一聲,抖動著手扭正了病人的脖子,拿出了塞在病人嘴巴上的布條,拿吸管插進了病人的口里面。
受了刺激的病人的喉嚨“呱”地一聲噴出一大口白濁水,噴得張弘滿手都是。
張弘愣了一下,哭叫著說道:“嗚嗚!我中毒了,我該怎么辦?嗚嗚!”
李馨芬連忙幫張弘脫下手套,笑著安慰道:“你戴著手套呢!病毒侵襲不了你,別哭,被別人笑死了!”
張弘停下了哭笑著說道:“對哦!我有一層保護的哦!”
這時田蕾湊過來對李馨芬說道:“并不是醫生斷定了某人沒病,那人就沒病的,有時候醫生比不過有經驗的職業者!”
李馨芬臉紅了一下,不作聲,將噴到白濁水的手套扔進了垃圾消毒機。
這一切都被剛走進來的金名宇看在眼里,金名宇向著李馨芬點了點頭微笑著對自己說:“不錯的女孩子!特別是那雙又大又漂亮的眼睛!”
說著金名宇走到了李馨芬面前笑著說道:“李醫生,新藥水試劑已經搬來了!”
這時幾個士兵拿著幾箱藥水跟著進來,李馨芬招呼士兵們說道:“就放在消毒機上面!”
金名宇問道:“我們找哪位病人試劑新藥水呢?”
李馨芬看了金名宇一眼,一邊打開新藥水試劑一邊說道:“這些新藥水不能先找一些生物試驗一下嗎?”
金名宇笑著說道:“說來也奇怪,自從我們這里發生了花子病毒感染的事情,方圓十里的生物全部跑光了,好像是知道危險似的。連胡研究員帶來的幾只白老鼠都死掉了,你說奇不奇怪!”
李馨芬說道:“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,每個生物都有本身自己的預警功能,人都有的!”接著指了指剛剛抬進來的病人說道:“唉!就他吧!脖子都被打歪了,氣管都爆裂出來了,活不過今天的啦!”
金名宇嘆了一口氣說道:“好狠啊!”
這時走向金名宇的田蕾聽到了,惡狠狠地瞪了金名宇后面一下,悄聲地對自己說道:“都快死的病人,還同情他什么,還罵我討好你的情人,沒死過!”
此時李馨芬彈了彈針孔,一下子扎在了剛才那個病人的手臂上。
病人喉嚨“噓噓”地響了幾下,整個人安靜了下來。
田蕾、張弘、李馨芬、金名宇也都靜靜地觀察著病人。
病人猛地睜開了眼睛,眼睛正常沒有變綠,裂開嘴露出了白色的牙齒,眾人望向了病人的指甲從黑色變成白色。
張弘跳了起來說道:“成功了!新藥水成功了,可以治啦!”
旁邊的一個病人也跟著叫道:“有救啦!我有救啦!”
頓時整個隔離病房歡呼起來。
李馨芬梳了梳頭發,展開了笑顏。
金名宇閉了閉眼睛,感嘆地說道:“惡夢終于過去了!”
田蕾看著這一切嘴角一撇擠出一點笑容,喃喃地說道:“沒有新藥水,也可以將染病的所有病人全部處決,那樣更徹底,也不會有后遺癥!”
這時打了新藥水試劑的病人掙扎著想爬起來,扭著脖子努力地張大嘴巴,眼睛變得通黑,露著的牙齒變得紫綠,刮著床的指甲也變得紫綠。“呱”地一聲新藥水夾雜著半成熟的紅色小蟲子,從斷裂的氣管處涌了出來,頓時病人就不動了。
李馨芬沮喪地將針筒扔進了垃圾消毒機,蹲在了地上。
金名宇望著蹲在地上的李馨芬,失望地閉了閉眼睛,嘆了一口氣。
田蕾很快地笑了一下,走過來說道:“只是失敗了一次而已,可以再試的,不要灰心!”
此時張弘忍不住沖出了外面嘔吐起來,頓時整個隔離病房靜悄悄的。
這時,一個年輕病人走了過來對蹲在地上的李馨芬說道:“醫生,讓我來試一下!”
李馨芬昂起頭看了一眼年輕病人,站了起來說道:“你來?”
那個年輕病人笑著自我介紹道:“我是實驗室的小黃,火化尸體時被蟲子咬到了。護士跟我說,我已經發作了兩次了,發作第三次后就要被送到病重隔離室等死。我想搏一搏,好歹也是一個機會!”
李馨芬不肯地說道:“可是你可能會立刻死亡的,而且會很痛苦!你的胡老師還叫我好好照顧你呢!”
小黃說道:“我不怕!試驗一次并不代表什么,同一種生物有不同的狀況。讓我試一下吧!方正不試也得死,試一下如果我死了也算是為科學研究獻身!死得光榮!”
金名宇感動地說道:“好樣的,兄弟,我支持你!李醫生你就干脆給他一針試一下吧?”
田蕾卻說道:“李醫生,不要魯莽啊!”
李醫生下定決心地說道:“好吧!我自己也給自己試一下。小黃自己振作哦!”
小黃立刻挽起手臂上的衣服說道:“就打這里吧!”
李馨芬閃爍著淚光輕輕地一針扎在了小黃的手臂上,打完后李馨芬又輕輕地拔出了針頭。
此時小黃強忍著痛苦的表情,無力地跪在地上。
李馨芬紅著眼睛強忍著淚水想過去扶住小黃,金名宇馬上攔住了李馨芬。
小黃扭曲著臉,痛苦地在地上打滾。
此時胡凱跟著女獄長還有兩個個助手匆匆趕了來,女獄長詢問道:“情況怎么樣?”
田蕾連忙說道:“李醫生給第一個病人打了新藥水的已經死了,這個在地上滾的是實驗室的小黃,他也被李醫生打了新藥水!”
胡凱大聲地講道:“你們應該等我的啊,等我來的時候再打新藥水的啊!”
李馨芬掉了幾滴淚水對站在她旁邊的金名宇說道:“今天是我第一次一天兩次用針筒打死人!”
金名宇安慰道:“這不關你的事,他們遲早都要病發死亡的,你不要傷心內疚!”
胡凱望了望金名宇跟李馨芬兩個人,妒忌地蹲了下來對著打滾的小黃問道:“小黃,小黃,你還有知覺嗎?”
此時小黃停了一下別過頭望了一下胡凱,晃了一下腦袋又滾了起來。
胡凱嘆氣地說道:“聽天由命了!”接著對兩個助手說道:“你們將這個打過新藥水的病人搬回實驗室。”
兩個助手答應道:“是!”說著動手抬起了病人。
此時小黃也停止了滾動,爬了起來幫助兩個助手抬起了病人。
所有人大吃一驚。
李馨芬搖了搖金名宇的身體笑著說道:“他沒死!他沒死!”
金名宇也高興地點點頭說道:“對!對!”
田蕾陰晴不定的臉黑了一下。
女獄長也高興地對胡凱說道:“這樣好了,這樣就有救了。胡凱研究員,恭喜你,藥物研制成功!”
胡凱望著親密的李馨芬跟金名宇冷淡地回應道:“謝謝了!”接著叫住了小黃說道:“小黃,你跟我來!”說著走向了門外幾步,又走了回來對著旁邊的幾個士兵說道:“麻煩你們將所有的新藥水都搬回實驗室,還有一些危重病人也抬到實驗室來!”
女獄長奇怪地問道:“為什么?”
胡凱回答道:“事有蹊蹺!”
女獄長也跟著胡凱走出了隔離病房。
這時金名宇又對著李馨芬安慰道:“放心吧!沒事的!新藥水應該是成功的,第一個病人是因為被人打裂了氣管才死掉的!”
田蕾忍不住大聲地反駁道:“胡扯,東西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講!”
金名宇立刻尷尬地閉起了嘴!